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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晏然笑:“這有什麼難的,你當日在宮裏的屋子還在,再過來住幾日就是。”又溫聲道,“其實朕當初把你留在丹州,也很不習慣。”
她們相處的時間其實不長,然而一塊經歷了禁軍叛亂、北苑夜襲等驚心動魄的大事,縱然許久未見,往日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等宴席結束後,溫晏然卻沒有像方纔說的那樣,留鍾知微在禁中住一晚——她換上了前兩日裁剪的衣服,換裝出宮,親自跑到了兵部尚書的府邸之上。
鍾知微難得板起了臉,不過不是對皇帝,而是對着池儀等宮中常侍:“臣纔剛剛回來,家裏事務忙亂,閒雜人等來來往往,萬一驚擾了陛下可怎生是好?”
溫晏然笑:“曲安侯府就在皇城邊上,誰敢在此鬧事?便是有人鬧事,有鍾將軍在此,朕也不怕。”拉着鍾知微,帶她在這座府邸各處細看。
這處府邸是由少府派人蓋的,所有耗費都由皇帝本人撥款,如今雖然有了玻璃,然而平板玻璃卻還是做得不如人意,沒法用在窗戶上,少府只好拿了動物的角,熬製成膠,當做窗戶,是爲明瓦。
鍾知微垂首:“臣一微末武將,怎值得陛下如此用心?”
溫晏然笑:“你我君臣二人,一同歷過生死,豈能與他人等同?”又問,“你現在已經回來京城,那麼讓誰去做這個左營主將爲好?”
鍾知微雖然離任,但接替者到現在還是遲遲未決,爲了避免出現動亂,左營便由丹州刺史暫時節制。
有閻氏叛亂的事情在前,不少人心中已經有了不能把武將留在一個地方太久的概念,免得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其實若是按溫晏然的意思,再把鍾知微在左營那邊多放幾年,直到天下大亂纔好,還是鍾知微本人多次上了摺子,表示想要回京,才把人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