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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環視他們一眼,正色道:“你們既然覺得天子不好任用內官,便要做的比他們更好,讓陛下有所依仗,百姓也有所依仗,這才能堂堂正正地斥責旁人,否則難免淪爲性猜量狹之輩而已。”
他的聲音格外誠懇,太學生們大多服氣,少數還有些迷惘的,此刻也都垂下了頭,應聲稱是。
天色晚了,不是教導學生的時候,陳至巡視過後,催促學生們趕緊休息——採藿宮中值夜的人有限,爲了防止失火,學生們被要求在晚上儘量不要點燈,把書留到天亮後再看。
看完學生的情況後,陳至回到博士們臨時歇腳的房舍中。
褚歲已經在了,看人進來,笑:“陳君好主意。”
他們早就察覺到太學內浮誇之風日盛,商議之下,決定把人帶去勞作一番後,再跟對方講道理,說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至笑:“不是我的主意好,是陛下的注意好。其實陳某本來也頗以家名自負,之所以能明白這些道理,還是因爲當日曾在流波渠服勞役,才逐漸明白了以往的志大才疏之處。”
他往日在家時,也跟友人高談闊論,分析天下局勢,結果一朝失勢,家中的年輕人被強行徵入建州,甚至還不是去爲官爲吏,而是到河渠上搬石頭。
等到了流波渠那邊後,士族豪強乃至於寒門黔首間的無形溝壑被強行打破,陳至等人不得不被動接地氣了一回,其中有些愈發憤然,與朝廷徹底離心離德,至於像陳至這樣道德底線比較高的士族,則慢慢開始有了些堪稱離經叛道的新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