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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他先拋出的話頭,他說,有一些反社會人格犯罪者,最先對生命所持的只是無所謂的漠然態度,但在真正手染鮮血後,這份無所謂會逐漸被刺激與快感逐漸侵蝕。
——如果,當一個正常人習慣了用一把刀,一支槍,或是僅僅輕勾手指,便讓一條生命從指下流逝,他能支撐多久纔會被扭曲腐蝕?
這個問題,雖是抱着試探的念頭詢問的,但不可否認,也有些許屬於赤井秀一的想法,就像是一種預先準備。
他當時以爲,克托爾會從研究者的俯視視角,從諸多犯罪者的檔案匯總而成的研究數據中,提取一個貼近專業的回答還給他,可結果正相反。
克托爾的回答是,抱歉,諸星君,我很難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克托爾說,“正常人”這個範疇,本身就無比廣闊,善良正直的人可以是正常人,懦弱自私的人也可以是正常人,英勇無畏或是奸詐狡猾,同樣是常見於普通人身上的人性,這些特性往往還會混雜,善良的人可能會懦弱,狡猾的人同樣可能會無畏,不同的人身處你所假設的環境,承受能力和做出的選擇都不盡相同。
——只不過,我知道什麼人不會被侵蝕。
——心中有某種勝過生死的信念的人,可以爲毫無關係的陌生人犧牲的人……聽上去大概只有笨蛋纔會這麼做的吧?哈哈,開個玩笑,我其實挺佩服這種人的,畢竟我沒有如此強大的信念,也很難與他們堅持不動搖的決心產生共情心理。
——那麼諸星君。你,能不能理解呢?
若不是知曉不可能,赤井秀一幾乎要懷疑,紅髮青年那雙含笑的眼睛,已經看透了他想藏掩在心中的火焰,在烈火將整片漆黑原野燎燒殆盡前,他就已戲謔地向他挑起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