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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馳搖搖頭:“怎麼可能呢,光是西北軍,每年戰死的士卒就有成千上萬,我所能記得的,只有跟我比較熟的那些人而已。”
“可是……成天惦記着已經死去的人,不是會很悲傷嗎?”慕流雲總覺得張馳平時是個看起來很開朗的人。
“當然不會,就算我記起他們,回想到的也都是曾經並肩作戰的愉快記憶,而不是再也不能相見的悲痛。”張馳開朗地笑了笑說,“除了每年都要記得給他們燒點紙以外,我也不會成天惦念着已經離去的人。畢竟死者已經死了,活着的人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我們就像是在一個路口分別,從此各走各的路,說不定哪一天還會在另一個路口重逢,如果成天就沉浸在分離的痛苦裏,再也看不見沿路的美景,那多不划算。”
慕流雲就笑笑:“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對生死之事卻能看得如此透徹。”
“習慣了,戰場之上,哪容得下那麼多傷春悲秋呢。”張馳笑着說。
慕流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覺得,不管張馳是因爲什麼緣故對他隱瞞了一些事情,至少張馳的確曾是軍旅中人,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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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馳選了一家地方不大,但是據說東西很好喫的酒樓,今晚酒樓裏也是人滿爲患,才接近門口,張馳就聽到一個顯然已經喝多了的大嗓門,正以令人無法忽視的音量大放厥詞。
“你們見過那個慕流雲的樣子沒?那細皮嫩肉的,嫩得都能掐得出水來,哪有半點大老爺們兒的樣子?要我看啊,他保不齊就是個兔兒爺,我跟你們講,我朋友的朋友在驚鴻山莊的東苑客房當差,每天都看到他跟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年輕出雙入對,晚上兩個人還關在同一間屋子裏,不曉得在做些什麼,有時候半夜都不出來,嘖嘖嘖……這上清宮的道長看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背地裏還不曉得騷`浪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