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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真想寻回记忆,想必只需要多穿过那结阵几遍,被那结阵多劈几遭,来来回回多试几次,便多少也能记起不少东西来了,但他却偏偏不想这么做。原因无它,一则他不愿白受那痛,二则——在没见着昨日那画面之前,他本就对追寻前尘只剩了两分兴趣,而在见着了昨日那画面之后,更是一分兴趣都无了。
先不说他失去记忆的“五十二年前”与宫不妄和破道的死时根本对不上,或许压根就是两码事也说不定,就说那不知是谁的白衣人……
破道的执怨与那白衣人有关,宫不妄于梦中一见那白衣人便顷刻梦醒,怕是当年的异事就与那白衣人脱不开干系,可那白衣人,无论是对着自己的亲徒破道,还是对着他这个自幼相识的友人,皆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想来那画面中的自己一口一个热络的“朋友”、“友人”,大概率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冷漠如斯,实在教他很难生出去替他追溯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的心思。
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若非幸事,忘掉了又何尝不好?
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地全然没在意自己现在对人对事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只是靠在树上,闲闲喝他的豆浆。
“……真是,若不是那宫不妄忘症大,直接从她身上去寻线索就好了。”秦念久不知他所思所想,也没理会他的冷淡,只自顾坚持着念叨完了最后一句,便拍净了手上的饼屑,松了松肩颈,“——好了,开工!”
话音落下,卯时的晨钟刚好打响。他一转头,却发现那原本靠在树上的老祖不知何时转移了位置,正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树桠之上,还闲闲摇起了银扇,不仅一时无语,“……”
……这老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净爱往树上跑了,弼马温现了原形?秦念久一拂垂到脸侧的天青衣袂,皮笑肉不笑地抬眼看他,“老祖这是,又准备怠工一日?”
虽然他看不懂这阵,但可以学啊,再不济,帮着在旁边扇风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