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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裏,他見得最多的人,是一位教習法陣和方丹的先生。據說那位先生脾性嚴苛,總板着個臉,所以鼻旁有兩道深深的褶紋,看着就極不好相處。
據說從他口中聽一句誇讚,比登天還難,倒是訓誡從不離口。可他在花家的那座高閣裏卻恰恰相反,一句訓誡都不曾有過。
他起初常常忍不住讚歎,說花信確實是“百年難遇”的好苗子,靈慧至極。後來這種誇讚翻來覆去也變不出花樣,漸漸便少了。
再後來,那位先生偶爾會露出愁容來,無端輕嘆一口氣。
花信很少過問他人之事,所以常常嘆氣聲聽在耳裏,抄着陣書和丹方的手卻不停。
直到有一回,先生的眸光顯露得實在直白,他才停了筆,抬頭問道:“先生因我而嘆氣?”
對方良久道:“我看花家一衆弟子修習都在弟子堂,既有刻苦用功之時,也會玩笑嬉鬧。唯獨大公子你一人自幼在此,日日修習不曾放鬆,不會憤懣不平麼?”
花信平靜道:“幼時偶爾會貪懶,後來便不曾再有。”
先生又道:“我常訓斥一些弟子不知刻苦,到了你這,倒想勸你歇一歇,偶爾也玩鬧放鬆一番。”
花信道:“先生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