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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只是那時,國泰民安,繁華似錦,金尊玉貴、輕狂桀驁的兩個少年,讀完也只是感慨幾句,並不能真正體會亡國之君的悲涼心境,也不認爲長黎會落至這般境地。
此後生生世世,帝王臥榻之側再無陸雪朝。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謝重錦日日思念陸雪朝,夜夜唯有夢中能與他相見。他就懂了“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陸雪朝死於非命後,謝重錦獨坐王座上做一個傀儡皇帝,直至長黎國破,獨自走上高高城牆預備以身殉國時,望着山河破碎,狼煙四起,舊人早化枯骨,故國已成異土,又懂了“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幸而,這次不是夢中貪歡。
大抵是許久未嘗情事,陸雪朝反應生澀,舉止又是熱情的。謝重錦記得陸雪朝在牀笫間極易害羞,總是閉上眼不敢看他。剛成親那會兒,喜歡調戲自家竹馬的太子殿下總愛逗他:“清疏,睜眼看看我,看看是誰在疼愛你?”
太子妃便紅了臉,低低罵道:“衣冠禽獸,枉爲正人君子。”
太子就笑:“孤何必要對自己的太子妃做君子,自是要做禽獸的,連衣冠都不要。”
太子妃憋半晌:“……你穿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