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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柔道是,向太夫人及長輩們行了禮,方帶着孩子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一時衆人都散了,至柔和肅柔從歲華園退出來,姐妹倆的院子離得不遠,正好順路走上一程,至柔道:“長姐在陳家總叫人提心吊膽,反倒是回來了,還讓人放心些。說起那個陳盎,真憋得人滿肚子氣,我要是個男子,就聯合家裏兄弟,把他堵在巷子裏臭揍一頓。”
至柔嫉惡如仇,這樣的脾氣不招人討厭,肅柔笑着說:“可不是,先前在侯爵府,看見他那副無恥嘴臉,我也很想打他一頓。”
姐妹倆說笑着在小徑上分了手,肅柔返回千堆雪,遠遠便見蕉月和結綠在院門前候着,女使們終於等到她回來,忙快步過來,將人接回了院子。
檐下燈籠搖晃着,照亮雅緻的木柞亭廊,夜半回到以前的住處,思緒便又和小時候接上了。
雀藍請她入內,忙着替她更衣,蕉月和結綠預備了巾櫛伺候她梳洗,一面道:“小娘子今日剛回來,沒想到就遇上這麼大的事,奔走了半日,到這會兒還不得安置。”
肅柔淡然道:“禁中的貴人娘子們都睡得晚,我們侍奉娘子們歇下了,還得薰衣裳,準備明日的用度,不到子時也回不了值舍。”
總是人上有人吧,出身在官宦之家,也保不定一輩子只受人伺候。這些年在禁中別的沒學會,只學會些小情小調和煩瑣的規矩,譬如香該怎麼燃,畫該怎麼掛,衣裳該怎麼疊,被褥該怎麼鋪……民間女使哪裏經過這些調理,幹起活兒來總有令人挑剔的地方,她在邊上看了一陣子,便笑着踱開了。
晚風席席,在臨窗的榻上坐着,慢吞吞塗抹她的掌中蓮。清幽的香氣隨風飄散,女使們好奇地圍上來問:“小娘子擦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