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只是……”肅柔無奈地說,“那位乳母好像掌慣了家,一應都說不必我操心,我到了那邊府裏也插不上手。”
太夫人聽了沉吟,“你還未進門,人家多作幾分主,全當爲你分憂,你的心胸且放開闊些。等進了門,要是百樣都不需你過問,那就僭越了,到時候再收權就是,你是王府當家的主母,誰也不能爬到你頭上去。”
肅柔應了聲是,因沒到飯點,姑母和綿綿在沁香院還未過來,她接過次春手裏的紙牌,陪着祖母打了兩局。
太夫人有心事,連玩牌都愁眉不展,肅柔疑惑地問:“祖母怎麼了?是寄柔的親事有變故嗎?”
夕陽穿過月洞窗,照紅了東邊的半間屋子,那雞翅木的書架木紋浮動,層疊如山巒。
太夫人臉色肅穆,到底無心抹牌,將牌面合攏起來道:“不是寄柔,寄柔和王家的親事大約也八九不離十了,我擔心的是晴柔。”
肅柔愈發不明白了,“晴柔怎麼了,不是一向好好的嗎?”
太夫人道:“定親一個月了,黎郎子都沒來瞧過她,也不曾送過一樣小物件給她玩兒,竟像是用不着人情往來似的。如今年月,哪裏還有這樣的年輕人,也不知是不是對這門親事有異議。我昨日招你叔父和嬸嬸來說話,他們全沒放在心上,說那位黎郎子原本就是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等成了親,日日在一處就會好的。我也沒法兒,畢竟三房不是我親生的,我提過一嘴,聽不聽全在他們。但願我是杞人憂天了……我只是擔心晴柔這樣的性子,倘或不好,拖累的可是一輩子。”
肅柔想起了黎家請期那日,晴柔和她說起的話,當時就覺得黎郎子對她很冷淡,她還勸她寬懷來着,以爲那黎舒安是太靦腆了。但當日靦腆還說得過去,靦腆個沒完可就過分了,自己見慣了赫連頌這種恨不得整天膩在一起的,再去比較那個黎舒安,很覺得奇怪,世上果真有那種對未婚妻完全不感興趣的人嗎?那這門親事定來,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