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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聽了很贊同,“是該這樣,一則替自己找了退路,二則也積德行善,救了那孩子。”
申夫人憐愛地颳了刮安哥兒的小臉,嘆息道:“可惜我一輩子要足了強,卻沒生出個兒子來,這家業暫且還能自己把持,再過十年二十年,就成了申家人嘴裏的肉。可要是養大那個孩子,既是沒了親孃的,自然一心待我,日後也不圖旁的,只要不叫申家那幫豺狼虎豹喫了絕戶,就算我爭氣了。”
所以少時的一見鍾情,到最後終究變成了一地雞毛,細說起來實在令人傷感。
申夫人勉強笑了笑,“罷了,今日過節,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了,就逗逗我的小侄孫,看見他,我心裏就歡喜了。”說着從腕上退下一個赤金的鐲子來,套在安哥兒小胳膊上,一面道,“我們哥兒落地,姑祖母都不曾回來,今日是我們頭一回見面,這個權作見面禮吧。”
尚柔忙上來推辭,“姑母的心意我們領了,則安還小,怎麼當得起姑母這樣抬舉。”
申夫人道:“這是給哥兒的,你替他收着就是了,回頭是化開打個長命鎖,還是留着將來給媳婦,都隨你。”
安哥兒是小孩兒,什麼都不懂,看見金燦燦的東西很感興趣,低着頭,一手在鐲子上撥弄不已,申夫人便笑起來,“快瞧瞧,我們哥兒多有眼光!喜歡就好……”一面摟進懷裏呢喃,“姑祖母的心頭肉喲,這麼可人疼的……”
大家圍着孩子逗弄,說說笑笑轉眼到了晌午。婆子們在花廳裏擺上兩個大圓桌,中間拿三折屏隔開,喫飯的時候雖看不見人,但能聽見男客那一桌笑得熱鬧。新來的郎子們很好地融入了,推杯換盞間,一派其樂融融。
女眷們留心聽談吐,至柔的郎子文雅,赫連頌內斂,宋明池是個開朗的性子,和綿綿一樣大大咧咧,唯獨那位大姐夫談風雅不行,談風流很在行。偶而從牙縫中透露哪家的行首唱曲好,忽然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場合不對,說了半截的話又咽回去,化成了尷尬的笑,高喉嚨大嗓門地招呼着:“喫酒、喫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