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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才被這羣人吵得頭疼,聽見房裏老張氏的叫罵,連忙讓人把她抬了出來。
老張氏兒子沒了,多年不往來的親戚相逼威脅,心中苦楚不已,落下淚來,但嘴上沒饒人,邊罵邊哭訴,嚎叫個不停。
張家二房媳婦是她幫着娶的,她平常老在村裏唸叨這個,是以張家二房就算心想他們和大房最親近有些蠢蠢欲動,這會兒也不敢出頭搶奪家業,村裏人可都在門口和四鄰聽着呢,哪怕老張氏人不行,他們若欺負年紀這麼大的寡嫂,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和衛蘭香想的差不多,老張氏一出來,林忠才便拿“孝”之一字壓住了張家親戚。
雖然張正子和沈玄青一個年紀,但老張氏比衛蘭香年紀大了近十歲,她兒子沒了還有兒媳代盡孝,世上只有寡婦被趕走被分家產,哪有喪子的老孃被趕出家門的,這不是造孽嗎。
至於過繼的事,老張氏這會兒誰都不信,自然不肯,邊哭邊罵,讓人幫她把院裏的親戚都打走,自己還撿起地上泥塊土塊扔過去,又朝那些面目可憎的人啐去。
她頭髮花白又斷了腿,坐在那裏抓的滿手是泥,誰瞧着都覺得有些瘋癲狀,在門口觀望的清溪村人有心軟的,還直嘆可憐。
房契地契只有老張氏知道在哪裏,她不說,這大白天的,別人也不敢明搶,吵鬧半天后見一時半會兒分不了,張家親戚就各自先回去了。
一通鬧劇暫且落下,衛蘭香在全子家聽了個明明白白,心裏直嘆氣,和全子娘兩個人坐一起,嘴裏也不住哀嘆,這小張氏的命真是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