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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谷在柴房收拾兔糞,聽見外頭沈雁和大灰把鴨子趕回來的聲音喊道:“雁雁?”
“是我。”沈雁答應一句。
狗崽汪汪叫搗亂,明顯能聽到鴨子撲騰翅膀的聲音,一定是在躲乖仔。
待晌午喫過飯後,陸谷和沈雁又餵雞又曬乾草,沈堯青帶紀秋月在河邊和緩坡上轉悠解悶,怕喫多積食對身子不好,衛蘭香坐在屋檐下縫小孩衣裳,唯獨沈玄青出門不見了人影,他沒說去哪裏,家裏都挺忙的,幹起活來也沒人顧得上看他在不在家。
清溪村是個雜姓村,有逃難過來的人家,也有從山裏遷出來的,聚集起來慢慢就成了個村子。
如今村裏人蓋的房子都比以前好了,但在村子四周還散落着一些沒拆沒推的老屋子。
黃達家還是那個破草屋,他爹孃早死了,自己手腳不乾淨,去親戚家都不忘順手牽羊,是以他大伯一家將他擡回來後連管都沒管,直接走了,生怕被他賴上。
說起來他這名字還是他大字不識一個的爹想了許久纔想出來的,鄉下人窮,所能想到的飛黃騰達不過是多賺些錢,將家裏的破草屋翻成青瓦屋,可惜他爹臨死都住在破草棚裏,連半片青瓦都沒見着。
暈死過去不知多久,黃達漸漸醒來,只覺斷腿鑽心的疼,他臉上糊的血還在,幹在臉上像是結了痂,使勁搓一搓就成粉末簌簌掉下。
“這狗孃養的。”他搓着眼睛旁邊糊的血痂,一清醒就罵了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