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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腿子一年到頭能在地裏刨幾個錢,家裏一旦有人病了傷了,全都得勒緊褲腰帶,還有那祖上沒甚家產,打赤腳的就更窮,各個村子都有娶不上媳婦的光棍。
旁人如何想陸谷無法知曉,山路顛簸,竹籃裏裝着雞蛋,不敢放在板車上,只能他提在手裏,走得就慢些,一路也小心護着,生怕撞碎了蛋。
比起前兩次上山,如今天熱穿得衣裳薄,走路時無論腿還是胳膊都不受捆制,變得輕鬆了些。
翻過山頭又下坡,一路走走停停,終是到了。
剛過晌午,日頭依舊曬,乖仔飲夠了水,溼漉漉的嘴巴往下滴答水跡,它吐着舌頭趴在陰涼處歇息,大灰和大黑也是如此,縱使在山上跑慣了,走這麼久肯定會累。
沈玄青從外面提了一桶水回來,陸谷蹲在泥爐前已經點燃了火。
陶罐架在泥爐上燒水,他倆坐在陰影處歇息,覺得餓了從小布袋裏摸出涼饅頭啃一口,天熱,喫涼的不打緊,白麪饅頭挺軟和的。
乖仔用爪子扒拉他鞋面,陸谷只好給它掰了一小塊饅頭,人有饞人,狗也有饞狗,每次無論他喫什麼,乖仔都想嚐嚐。
“累了等下睡一覺,多歇歇。”沈玄青三兩口吃完一個饅頭,見陶罐裏的水開了,起身去廚房拿了大勺和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