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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牀靠坐在牀頭,腿上蓋好被子,背後墊着軟枕,找了個舒坦的姿勢坐穩,這才伸手把牀邊椅子上的竹籃提過來,裏頭是孩子喫過的兩個乳果,汁水已經被孩子吸吮完了,他用剪子把果皮削掉,剩下中空的白色果肉,等會兒讓沈雁切了就能煮。
乳果他之前好奇嘗過兩口,沒多少滋味兒,用果肉煮出來的湯水自然也沒什麼滋味兒,不過世人都說對身子好,他幾乎每天都喝,因孩子一天要喫好幾個乳果,把餘下的果子扔了太糟蹋,就都拿去煮了,連家裏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喝,有時還喂喂昭兒。昨天夏夫郎過來洗尿布,恰好見他在喝,還討了半碗呢。
一下雨就不好去地裏拔草幹活,早起衛蘭香和紀秋月都在家,沈雁跟兩個哥哥到新宅子那邊剁草餵雞鴨,沈玄青沈堯青拾掇糞便喂別的禽畜。
他們三個沒回來,倒是乖仔溜了出來,進堂屋踩了一地泥腳印,在門口嘩啦啦將身上雨水甩了幾甩後,直奔陸谷房裏去。
“這該打的狗,溜得這麼快。”衛蘭香身子往後一仰,差點被甩到雨水,又看見那一地泥印子忍不住罵了句,自打去年有了昭兒以後,她罵狗再沒說過一個“死”字,孩子太小了,生怕犯着什麼忌諱。
“哎呀。”陸谷一抬頭就看見從門縫裏擠進來的乖仔,見它沾了一身雨水,四隻腳還那麼髒,忍不住小聲驚呼了一下。
乖仔搖着尾巴十分興奮,夜裏它在那邊看家,一晚上不見陸谷,瞧着還有些惦念的意思,在山上野慣的狗近來一直在家,不打獵不進山跑路似乎有些不慣,有時候還閒的沖天上嗚嗚嚎叫,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狼來了。
它身上太髒,還想往牀邊來,急得陸谷連忙直起身子把它往後推,乖仔還以爲是在玩,一個推一個往前頂,還張開嘴輕輕含住陸谷手掌嚇唬着玩兒。
陸谷又無奈又好笑,只得下牀去,拿了箇舊手帕給它擦腦袋和身子,毛髮上全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