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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別的,連忙又說:“割稻子我有力氣,不會耽擱,不會。”
衛蘭香和陸谷在家已經喫過了,以爲他是窮怕了,得個饅頭也要分兩天喫,聞言笑道:“他春生叔,你喫就喫,不用藏着只喫一口,饅頭夠。”
葛春生猶豫着,沒接她遞來的另一個饅頭,反而極爲拘謹惶恐,把他之前掛在腰間那個喝水的舊竹筒摘下來,裏面的水已經喝完了,黝黑全是老皮的手握着竹筒伸出去,低聲惶然道:“我,我裝些菜湯回去,老婆子好些日子沒見過油水,我裝少一點,給她嚐個味。”
原是要儉省出自己一口吃的想拿回去,沈玄青神色不變,他嘴裏嚼着饅頭不好說話,轉頭看一眼陸谷,雖沒言語,但陸谷一下子就明白了。
衛蘭香在心中嘆一口氣,人窮就是這樣,什麼都喫不上,她把手裏的饅頭塞給葛春生,說:“這個你喫,那個你給老嫂子帶回去。”
旁邊陸谷接了葛春生手裏的竹筒,又拿了沈玄青手裏的筷子,給竹筒裏夾了兩筷子炒秋菜撥了三四塊雞肉,又把菜湯肉湯都給倒了些,家裏人在一旁看着都沒言語。
“阿叔。”陸谷把竹筒蓋子塞好後遞過去。
竟連肉湯和肉都給裝了,葛春生誠惶誠恐,他沒讀過書,一輩子低着頭在土裏刨食,連謝意都不會說,瞧着木訥滄桑,仔細把竹筒在腰間掛好,生怕灑出去一星半點。
見他不肯多喫兩口菜和肉,沈堯青就多給他塞了兩個饅頭,說道:“阿叔,你且在這裏喫飽,纔好下力氣給我們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