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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一匹絲綢遞給陸谷,示意他看看摸摸,笑道:“頭先是織麻布棉布,今年攢了些錢,村裏有人種桑田,多的我買不起,便同人家商議,包了一畝,足夠家裏養些蠶,這不才攢着織了兩匹。”
綢子摸起來是全然不一樣的,一聽她如今這麼能幹,陸谷露出個笑,又把綢子遞還回去,開口道:“有手藝掙錢就好。”
“可不是。”李婉雲點着頭,又把布匹包好,這兩年她日子過得還算可以,手裏有錢,她爹孃暗地裏受她一點接濟,無論誰明裏暗裏想趕她出門都會罵回去。
後來又是織布掙錢又是包桑田,桑田裏的活兒有時她自己忙不來,就讓她爹孃幫着去鋤草澆灌,賣了錢後給老兩口買些喫食用度,亦或是給幾十文,她聰明,回回給錢都是老兩口乾完活再給的,算作工錢,不讓白乾,不然多有怨言。
她死了男人,怕爹孃隨便找個鰥夫將她嫁出去,若再遇到老張氏和張正子那樣的人,豈不是又跳回火坑。
於是她有事沒事兒就在老兩口面前訴苦哭泣,說遇人不淑命途坎坷,如今還有三年孝在身上,又暗示若她真嫁人了,以後掙的錢都是夫家的,定然拿不出來接濟孃家,連包的桑田也要退回去。
女兒在家裏,李老爹李老孃有喫有穿,在桑田裏幹了活還有銅板拿,日子遠比以前更好,李婉雲要真嫁了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銀錢自然是夫家的。
就算親爹孃,有一層利處在,也是會考慮的。
況且老張氏孝期還沒過,旁人若一打聽,親事不一定能成,給她找婆家的事就這麼一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