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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賀尹遲陪在他身邊那般。
日記本被小心翼翼收起來,帶着斑駁鏽跡的鐵盒子被合起來重新放回抽屜裏。宋遠棠從裏面拿出來另一個本子,也是小小的,不起眼的日記本,坐在書桌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提筆寫下:
尹遲,原諒我的私心,我不願告訴你,你借給我穿的那件衣服被我抱在手裏好些個夜晚,希望你知道了也不會介意。如果你介意,那我也沒什麼可以賠償你的,我只能把自己賠給你,讓你抱一抱,只是希望你不嫌棄。
我總是在做這樣的白日美夢,像個瘋人院裏愛異想天開的精神病人。我本不抱希望地生活着,直到再次遇見你,才覺出來我的幻想症越來越嚴重。
都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還在幻想着與你有個未來,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從未如此熱切地點燃過心裏的那種渴望,可我感謝你一次次把我的渴望晾曬乾淨,堅定漠然的決絕讓我開始覺得或許我還有被治好的可能。
前兩天我又夢見了你,夢見我們牽手在不知哪裏的教堂裏結了婚。這太可笑了,可笑到我笑着醒來。你大約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很多次夢見了你,夢見我們牽手、擁抱,在暗不見光的角落裏接着吻,直到夢見我們結了婚(大抵是不久前去參加了別人的婚禮的緣故),我想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我不想再夢見你,不想再夢見我們之間有其餘所有不好的可能,就到這裏,我已經很滿足,至少在夢裏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結局。
可我又是貪心的,如果以後沒有其他能見你的機會,我還是想去夢裏見一見你,去你的夢裏也好,讓我在煎熬難捱的每一天裏,還能編織出謊言,來騙一騙自己。
分別才幾時,已經很想你。
2018.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