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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棠記得他那次回來,是三個多月前。那天他還跟宋曉儷吵了一架,在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以後。
他被憤怒和內疚衝昏了頭腦,根本沒去注意母親買的是藥還是“保健品”。
三個月前,那時候惡性細胞還沒有擴散,醫治完全來得及,可宋曉儷卻隱瞞了他。如果不是疼到昏倒被送進醫院,宋遠棠真不知道她還要瞞自己多久。
他拿着那張診治單回到醫院的時候,宋曉儷剛睡醒不久。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醒着的時候她喜歡跟宋遠棠唸叨一些陳年瑣事,宋遠棠就靜靜聽着,不插話也不問,只偶爾應和一聲。
診治單的事,他沒有問,如今再問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換位思考,他可以理解宋曉儷,如果現在身患絕症的是他,他也會選擇欺瞞過所有人,獨自離開。
明明是喧鬧的醫院,宋遠棠卻覺得日子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靜謐過,他與母親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個安靜的下午。
那個他掙脫了許多年的牢籠,如今他竟然想再多被困住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