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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不語小聲道:“這孩子倒是和‘張生’有幾分像。”
這個像當然不是指面容, 而是他遭受了那麼多倒黴事兒, 臉上卻半點沒有怨天尤人的鬱氣。
前頭沈翠捏出來的‘張生’到底是個虛擬人,當時她不大理解勞不語因爲‘他’都紅了眼眶。
此時看到這樣的梅若初,她明白了一些。
只是梅若初仍有些侷促,出來後他對着沈翠道:“我們山長應該都告訴您了罷?我是真的倒黴,不怪人家給我起那樣的綽號。像我這次過來,照理半個月左右就能過來了,但是我們山長知道我並不會這麼順利,所以預留了一個月的時間給我……他給我僱了輛馬車,然後剛走出幾十里路車軲轆斷了,我就步行進城,想另外再僱輛車,沒想到剛進城,錢袋就讓人偷了。”
前頭說好不問他那些不高興的倒黴事兒的,但是他既主動說起了,沈翠就順着他的話問:“那你後頭咋過來的?”
“我先把身上的衣服當了,換了幾十文錢,然後在當地擺攤,給人寫書信、畫畫,我於字畫方面還略有些造詣,所以賺點小錢並不困難。後頭攢夠了盤纏,我看時間不夠了,就想着坐船趕水路,還特地多付了船資,選了條又大又穩的船。沒想到行程過半,遇到了雷雨天,雖然沒出什麼意外,但船家不肯再行船了,退了一半船資,把我們都送下了船。下船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錢袋子不知道又讓誰摸了……於是又只好就近找了個城,用那退回來的一半船資做本錢,再擺攤……今日纔好不容易到了這裏,身上又只剩下內袋裏的幾十文錢,便想着在參加花燈會,贏些獎品再過來拜見。”
這也多虧了他一身真才實學,不然若是換個旁的普通人,大概就要一路討飯過來了。
等於是變相版的‘災年餓不死手藝人’了。
大概也是知道他這身本事養活自己不是問題,所以老山長才放心讓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