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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喫飽喝足,一出門被冷風一吹便清醒了幾分。
鐵柺盛對兄弟們好,卻也是鐵血手腕,辦不好差事的非死即傷,一時害怕得嘴脣都抖了起來,幸他還有幾分機智,尋摸了個無人地,翻身就跳下河,足凍了一刻鐘才瑟瑟發抖地摸着路回家。
鐵柺盛早等得不耐煩,霍赤很有些眼色,進來納頭便拜道:“大哥打死我吧,方纔剛走到春河,便遇見張大郎巡街,他見着我不知怎地上來便追,要不是我跳到河裏躲着便再見不着大哥了,只恨銀子也俱餵了水鬼了!”
鐵柺盛聽看他涕泗橫流,好不可憐,好一會兒才沉着臉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我倒要看看他能囂張到幾時,這次我必整得他有苦說不出。”
次日便派了心腹去打聽張家。
得知張家鄉下有個不成器的堂弟剛賣了姐姐,還愛往賭坊鑽。不由感嘆一聲天助我也,隨後便使了人去做套兒。
楊小武早就入行了的,就是苦於沒機會出頭,此時便自告奮勇。
沒想到根本不用他勾着,這人自己就是個鱔魚,專往籠子裏鑽,一晚上下來愣是把把不走空,楊小武等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竟已聽到周圍有人已經開始稱呼他爲“待宰的肥羊”。都沒倫上他,張有金就把從他老孃牀底下翻出來的最後幾兩銀子花得一乾二淨了。要知道地裏有食的莊稼人,一年也就花二十幾兩。幾兩銀子要是節儉點足夠他和他老孃滿滿當當地用好幾個月了。
想到這楊小武忍不住嘖了一聲。
張大郎聽得好懸沒一口水噴出來,做賊的還擔心起主人家了,這不是貓哭耗子麼?張大郎不耐煩見他假慈悲,他原也不是審人的,只心中奇怪爲何有人耗盡心力要讓他家破人亡,如今得了準信兒也不願再跟他多說,用帕子堵了嘴抬腳就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