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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共也就十來樣,能記多久?靠着氣味和外形的差別,她很少能出錯。便是錯了也能很快糾正過來。
張阿公看着魚姐兒分好的藥材,挑出兩樣放錯的,又把藥材打亂讓她重新分。
張知魚這才明白阿公是在考她,不由也更加認真,拿着藥材細細分辨,觀察它們從手感、形狀和氣味上的差別,再慢慢地分門別類。
張阿公看着眼前這一份完全正確的藥材,半天沒說出話來。
分不對藥材的大夫被人下了黑手時也有苦說不出,所以大夫就得先從藥童做起,但一抓一大把的人一輩子都抓不準藥。這孩子學了兩天就能分得清十幾份藥材了,這不是天資是什麼?他相信無論是哪個大夫見了魚姐兒都會起愛才之心。
可惜,就是個女孩。
若是男孩兒他也不會這樣猶豫,實在是學醫這條路對女孩來說過於難走。即便如今女孩能立得女戶,分得田地,但終究這是一個男人的世道,大家都會認爲女孩在家安分守己地做做女紅,相夫教子纔是正途,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看着魚姐兒乖乖的捧着藥材等他說話兒,張阿公又心軟起來。
魚姐兒打出生起便不似別的小孩,她學說話學得慢,早幾年老說出其他怪音兒,急得李氏四處拜佛,就怕是野鬼上了孩子的身。
魚姐兒小小的一團便很懂人色,打那會兒起,在徹底學會說話前便很少開口,周圍的孩子以爲她是啞巴,便都不太跟她玩兒,魚姐兒也不鬧騰,就在家裏一個人跟着娘在廚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