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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兒得了大姐孃親囑咐,支支吾吾地不出聲兒,她淘氣歸淘氣,卻不曾騙過人,故此口水流了一地也沒說出半個字, 反把花生糖往孫婆子嘴裏塞道:“我喫了糖嘴裏頭甜心裏也甜,婆婆試試。”
孫婆子給她逗得噗嗤一笑, 嘎吱嘎吱把花生糖嚼了一個, 又將剩下的放到小荷包裏, 抱着她道:“往後我就跟着你跟魚姐兒去。”
夏姐兒點一回頭,困惑地笑:“我們都在家不走的。”
孫婆子看看夏姐兒已經開始抽條的小身子慈愛地摸摸她的臉兒。
她的小閨女如果還活着今歲也有這般大了。
張阿公就在大槐樹後頭的屋檐下乘涼,從孫婆子和夏姐兒的角度見不着他,他卻能將兩人的話兒聽得清楚。
懷裏揣的和趙掌櫃商量好的契登時跟烙鐵似的燙,張阿公將紙拿出來對着光看,裏頭還寫了魚姐兒搗鼓出來的藥方,這東西趙掌櫃願意跟他們五五分潤,張家只需要等着收錢就能源源不斷地進財。
張阿公喝着金銀花露,心頭燥熱去了大半,看着家裏的幾個女兒,臉又皺成賴皮狗。
這個東西他本打算賣個好價錢狠宰趙掌櫃一筆,這樣幾個女兒的嫁妝又能好些,往後魚姐兒也沒個兄弟幫襯,家裏少不得提前給她做些打算。
但宰的真的是趙掌櫃麼?他不願去深想,人到老年心眼子髒點兒,手髒點兒有什麼關係?他一把老骨頭還能活得幾年,家裏兒孫過得好,他死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