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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夫和張阿公只能加大/麻沸散的量, 讓王大郎疼得不那麼厲害,等藥效漸漸上來,魚姐兒又給他紮了一次溫補針, 催發藥力。
這兩日王大郎扎已經扎過好幾套針,次數已經太過頻繁, 這樣強行催動五臟之氣也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但保和堂的大夫,能治這種傷的, 一個也沒有。張知魚和高大夫只得狠心給他扎, 紮了可能還能活,不扎一定活不了。
過了午時,黎二郎帶着飯食來接黎氏的班,見着大姐面色凝重, 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便知姐夫有些不好。
張阿公的話嘮功底昨兒他見識了一晚上,怕吵着王大郎, 連比帶劃也得跟人找話兒說, 誰醒着就逮着誰說,但現在他站在門口都聽不到裏頭丁點兒動靜,只有濃厚的藥味不停地往外冒,燻得他鼻子都酸了。
張知魚出來換繃帶,打開門就對上一雙溼漉漉的小牛眼兒,一看就知他是阿公說的昨兒在他兩個跟前兒哭鼻子的黎二郎。
黎家雖然窮,但糊元寶用不着風吹日曬,前幾年黎大郎活着時也不讓兩個小的出門做苦工, 壯漢都有累得咳血而死的,沒成家前他不想兩個弟弟跟他似的敗了身子, 故此黎二郎有些白, 又常年喫得不好, 窄窄的一條,倒不像二十歲的,跟十六七差不多。
他和黎氏一家三口都長了雙相似的圓眼,牛哥兒就是因着這雙眼總是溼漉漉的像小牛,小名才起的牛哥兒。
王大郎不知是否跟黎家人一起待得久了,長眼睛也變得圓起來,遠遠的一看倒像是一個姓的。
他站在門口給驟然開門的魚姐兒嚇得一跳,見她這樣小小的一個人,已經穿着跟店裏夥計差不多的衣裳在裏頭勞作,也嘆,“可憐見的,你也沒了兄弟出來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