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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再度沿着他的身體攀爬,匯聚於盛霜序與他相貼的皮肉處。
沈承安努力去搜尋曾經積壓在心中的恨意,他去想韶清的死,盛霜序的那一通電話,試圖去喚起自己所作所爲的正當性,以剝離內心對後悔情緒的焦慮。
沈承安撐起胳膊,下意識單手去摸盛霜序還潮溼的頭髮,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說給自己聽:“老師,我不會再嚇你了,不要怕。”
酒後的盛霜序還是那個無論什麼話都會相信的人,他這模樣與八年前一點沒變,沈承安不再捉他的手,他就又去摸沈承安的臉頰。
盛霜序說:“你要說話算話,否則——”
盛霜序的手總在沈承安的左眼附近打轉,他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教書時,脾氣一直很好,對自己的學生容忍性很高,很少有被真正惹惱的時候。
連“否則”接下來的話都忘記了要怎麼說,或者盛霜序本來就沒打算追究這個在他心裏變成了十七歲的學生。
畢竟沈承安只有十七歲,不是以後會傷害盛霜序的二十五歲,盛老師這時候不會計較。
酒精作用下,盛霜序的思維也跟着亂飄,他轉眼就說:“承安,你的眼睛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