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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韻說:“小夜,你先出去玩,可以去同學家裏,但不可以過夜。”
邱夜知道媽媽要和哥哥談話,便聽話地離開了這個臥室。
他向來很溫順,只是有點愛哭,但愛哭並不是什麼大毛病,邱夜是這個家裏唯一的“正常人”,就像一隻錯生在狼羣的綿羊。
邱韻靠在桌邊,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看向邱白楓手裏的瓶子。
二人沉默了一會,最先開口的是邱白楓:“我沒有拿蜘蛛嚇唬女同學。”
邱韻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你不會這樣想。”
“我總是聽不懂別人的話,她們就說我活該沒有爸爸,罵你是妓女,”邱白楓不安地揉搓着瓶身,“媽媽,妓女是什麼意思?”
“是一些通過從事不合法肉體交易來賺錢謀生的女人。”邱韻解釋說,她並不覺得像十二歲的孩子說這些有什麼不合適,邱白楓總比同齡人的發育要慢半拍,即便涉及到少兒不宜,他也很難做到和旁人有同樣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