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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23個小時後的現在,江海樹提着行李站在陳樨身邊。他們的左前方是一個眼看着熱鬧起來的菜市場,市場的另一側有座半新不舊的的門樓,上面掛了兩個牌匾,一個寫着“金光市場管委會”,一個是“金光巷街道辦事處”。門樓的後頭是一條晾衣繩和電線杆夾道的小巷,通往幾棟居民小樓。那些樓房看上去有些年月了,牆上的水泥已斑駁脫落。
這一路上陳樨勒令江海樹如非必要不許說話,江海樹自然也不敢問她要把車開向何處。他憑藉着有限的方向感判斷出他們至少跨越了四省,一路往南而行。陳樨開車的樣子十分篤定,既不需要導航也不曾遲疑,顯然對目的地早有規劃。
當然,她做什麼事都是這樣,出去買個包也常常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江海樹起初以爲陳樨在南邊置有產業,風口浪尖上過來休養一段時間再正常不過,畢竟陳樨的青少年時代有很長一段時間跟隨她父親在南邊的幾個省份輾轉生活,她是會嗦粉、愛喝湯、泡功夫茶,粵語和西南官話都講得十分順溜的北方人。
“這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江海樹指着那幾棟居民樓,不確定地問。他倒也不是嫌棄,只是震驚,極度地不敢相信自己十七歲的眼睛。
“嗯。”陳樨應了一聲,不知道在包裏翻找着什麼。
“您是過來投奔親戚?”
江海樹又收到了陳樨漫不經心但肯定的回答。陳樨這個人不難相處,但也不容易與人打成一片,熟人遍天下,來往密切的沒幾個。她自己親媽和海外的親戚在過去四年裏也沒聯繫過幾回。她像某種強悍但敏感的動物,關鍵時刻只會選擇有自己氣味的安全洞穴藏身。他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一號可以投奔的親戚。
“這親戚……親嗎?”江海樹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