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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夜跑回來,江海樹正在尤清芬房裏看電視劇並解說劇情。這是江海樹最近找到的新目標,他覺得自己可以通過對話、聊天幫助尤清芬打開“心扉”,不再整日像個閻羅似地枯坐在房裏。也不知他是怎麼熬過尤清芬的冷眼堅持下來的。
“嘉哥。”從房間探出半個身子的江海樹打了聲招呼,伸手指了指陽臺的方向又縮回去了。
打從剛進門衛嘉就已經聞到了陽臺飄進來的煙味。但他還是按原計劃先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陳樨依然不在屋子裏,他這才推開了陽臺門的紗門。
“回來了,嘉哥。”趴在欄杆上抽菸的陳樨回過頭,學着江海樹的語氣調笑。
江海樹是昨天才改的口。老是“衛醫生”“衛醫生”地叫太生分。可是叫“衛叔叔”大家都有點兒彆扭——好像一個拖油瓶在呼喚他的繼父。他想,衛嘉都能做衛金桂的爸,他是衛金桂的舅舅,以同輩相稱不算太過分。
衛嘉拎着剛買回來的一組啤酒坐在陽臺椅子上。這對藤椅也是陳樨住進來後新添的。這些日子陳樨幾乎沒有出過門,唯一一次大半夜讓衛嘉陪着她去喫燒烤,聽到攤主說她長得很面熟,像電視裏的某個明星。她頓時也沒了喫下去的慾望,假笑着敷衍幾句就打包走人,後來也再不提出門的事。衛嘉提議一起去人少的社區公園跑步她也沒答應。
江海樹說陳樨在北京也是一陣兒一陣兒的,有時沒完沒了地出去瘋,有時待在家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但衛嘉知道她無論哪個“家”都絕對不是幾十平的小房子。不知從哪弄來兩張半舊藤椅之後,他還自己做了把簡單的水磨石小茶几擺放在了陽臺,改變了一下晾衣服的位置,至少騰出了一個除了喫喝拉撒以外的空間。
“我怎麼記得你比我還大14天?”他笑着回應陳樨。
陳樨果然不服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說:“我媽生我的時候早產了一個月,所以從受精卵着牀的時間來看,我誕生得比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