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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見川下了車,眼看着小貨車顛簸遠去,衛嘉的話還像車軲轆一樣在他腦子裏打轉,揚起老大一陣塵土。他一時覺得衛嘉說的有理,一時又覺得很不對勁。衛嘉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和陳樨怎麼回事?這完全超出了孫見川的理解範疇。
新娘子出門的吉時是早上六點。次日天還沒亮,陳樨就給衛樂梳頭化妝,打扮停當。衛樂的臉比兩年前圓潤了一些,盤上頭髮,穿上紅裙,顯得更像粉團捏成的小人兒。陳樨替她把鬢邊一縷髮絲拗成最適當的弧度,用手指輕刮她長長的睫毛,衛樂怕癢,咯咯地笑個不停。在陳樨心裏,只比她小半個月不到的衛樂還是個小小女孩,真不敢相信她馬上就要嫁爲人婦。
門口響起了陣陣鞭炮聲,男方接親的隊伍來得很準時。陳樨聽到以孫見川領頭的“孃家人”正在實施各種刁難新郎的招數。孫見川很適合幹這個,玩得十分投入,氣氛也熱烈得很,隔着兩道門都能聽到外面的鬨笑聲。衛樂鞋子都沒穿也想衝出去一起玩,被陳樨和胖姐好說歹說哄住了。
過了好一會,接親的人羣終於突圍進入了衛樂房間。陳樨看那打頭穿着黑西裝,胸前帶紅花的小夥子,知道那就是新郎了。新郎官個子和陳樨差不多高,走路時有一條腿不太利索,但五官長得還算端正,看向衛樂的眼神也滿是喜悅。他在衆人的慫恿下半跪在衛樂跟前,拉着她的手羞怯帶笑地叫她“老婆”。衛樂新鮮極了,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像加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過家家遊戲。
新郎手忙腳亂地給衛樂穿鞋子,衛樂忽然正色道:“在我做你老婆之前,有句話我要問你!”
兩邊的賓客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衛樂身上,想聽聽她究竟有什麼要緊的話非說不可。
“你說,什麼花最沒有力氣?”衛樂脆生生地問。
大家面面相覷,新郎也一臉懵。站在衛樂身後的陳樨汗顏地摸着額頭。這是她剛纔爲了阻止衛樂衝出參加堵門遊戲才臨時拋出來的腦筋急轉彎,還來不及告訴衛樂答案,新郎官就衝了進來。這下好了,新娘子問得一本正經,大夥兒一時間也找不着北,站滿了人的小房間裏愣是靜默了半分鐘。
“牽牛花?”新郎試探着回答道。
衛樂回頭看了陳樨一眼。陳樨硬着頭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