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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假裝聽不懂,目不斜視地與她並肩而行。
“難道這時候你不應該誠懇地說:在下‘百思不得其(騎)解(姐)’?”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你爲什麼笑?”
他們沿着小路出了村口,放馬在越來越開闊平坦的草地上小跑,黝黑的灌木叢在身側悄悄地撤退。
“你到底在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明明不斷髮出笑聲的是陳樨,她卻在質疑衛嘉的表情。
衛嘉早忘了她那個蹩腳的笑話,可他的嘴角在不由自主地上揚。這是一條他走過無數回的路。冬天漫長,在過於遼闊的地界,所有的東西都很容易被稀釋。他常常不記得自己的日子是怎麼過去的,黃昏後太陽一晃就下了山,清早不覺間天又重新放了光,他在馬背上只是一味地走着走着……今晚很尋常,天空灰藍,月亮時有時無,星星極其模糊,唯獨寒風和笑聲凝聚成某種有實體的存在,凜冽而放肆地穿入肺葉,也穿透他。
“不生氣了?”衛嘉含笑問陳樨。這次重逢後她沒少給他臉色看,直到現在才徹底高興了起來。
陳樨讓陳秧秧慢了下來,帶着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埋怨答道:“我根本生不了你的氣。”
“因爲我是你認識的人裏最倒黴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