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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在門上擋了一把,他已經抓住了陳樨的手,又倉促鬆開。
“你要我說什麼?讓你不要走?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陳樨抓起書桌上的馬鞭,沒頭沒腦地朝門邊的人抽去。衛嘉沒躲,像個木樁子一樣任她撒氣,鞭子劃破空氣帶出尖利的呼嘯,落在身上只餘沉悶的聲響。她在抽了幾下後自暴自棄地哀叫一聲,拿着鞭子的手一把摟住了他。
“你就吊着我吧……你看我笑話好了!我眼巴巴等了你一下午,陳秧秧在我腳邊拉了三回……”
這一下午,她翻開自己的腦袋細查,這腦袋裏沒有理性,歪歪斜斜的每頁都寫着“他還不來”!直到剛纔,她才從門縫裏看出真意,滿滿都寫着“要完”!
她埋怨他的每一刻其實都是懂他的。他這樣的人,拿得起,放不下,所珍視的都將成爲負重,所以拒絕伸再出手索求。
“我是喜歡你,可我要你什麼了?是拿了你一根針,白喫你一粒米,還是要你娶我了?問你要根破馬鞭差點兒跑斷腿,借我一匹馬還只讓我做名義上的‘半個主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纔是穿着鞋的那個人,我不怕,你怕什麼?喜歡一個人和喫喝拉撒是一樣的,你又憋不住,爲什麼不能坦然一點?”
陳樨一隻手擱在衛嘉頸後,另一隻手抓着他的衣領緊緊握拳:“我本來想好了要跟你說:我不是你的包袱,你別怕揹着我,我兩條腿利索得很,沒準還能揹着你走。可我現在想明白了,何必那麼見外?我得賴着你纔行,讓你甩不開我。你就算是駱駝,壓垮你的那根稻草也得由我來做!所以現在問題來了,我要怎麼成爲你的責任呢?啊?你既然送上門來了,我做點什麼纔好!”
她開始湊上去胡亂親他的臉頰,每親一下就看他一眼,彷彿在挑釁——看,我就親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種會發出“啵啵”聲的親吻,衛嘉只在衛樂調戲鄰居家小狗時見識過。他微微轉過臉,彷彿在躲閃。陳樨的目光變得凌冽,手也勾得更緊了,彷彿提防他逃跑似的擠向他、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