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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雖然考上了陳樨的學校,但他並沒有填報化學相關的專業,而是選擇了動物醫學。陳樨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衛嘉說基礎學科對他來說太過奢侈。他開玩笑——萬一走投無路了,還能憑一技之長當個鄉村獸醫。再說,他也喜歡和動物打交道。
陳教授有些失望,他曾經認爲這小子的稟賦和性子是適合搞學術的。但他並沒有對此發表意見,而是尊重衛嘉的選擇。對此反應比較大的是陳樨,她得知衛嘉的分數後難免心生埋怨。想要當醫生也可以,正兒八經的醫學院就在他們學校隔壁,爲什麼要選擇動物而捨棄人類呢?
陳樨倒不是一心替人類着想。讓她氣惱的真正原因是動物醫學所屬的農學院設立在他們學校分部,與本部相隔三十多公里的距離。她盼星星盼月亮地把人等來了,兩人名爲校友,結果還是相隔異地。
衛嘉住校,一開學就面臨軍訓。分部設施齊備,自成一體,那邊的學生沒事不會到本部來。陳樨沮喪了幾天,只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三十公里又如何?他們共用着同一個城市的天氣預報呢。
那時陳樨駕照還熱乎着,宋女士給她買了輛拉風的小超跑。家距離學校不遠,這車平時派不上什麼用場。這下好了,逮着機會她就開着新車往分部跑。
陳樨膽子大,車技卻馬馬虎虎。衛嘉每次看到她那輛小超跑,都覺得這車又添了新傷。他讓陳樨開車帶着他上路轉了一圈,驚出一身冷汗。不讓她來是不可能的,陳教授尚且管不了她。衛嘉只得抽空陪陳樨練手,糾正她的駕駛習慣。遇到晚上或不良天氣,他實在放心不下,還得把她送回來,自己再搭車返校。
陳樨喜歡跟衛嘉待在一起,不代表她願意折騰他。後來他們達成協議,在駕駛實習期結束前,陳樨只有在週末才能去找衛嘉,並且要做到儘量不開夜車。衛嘉有空也會來找她,兩人每週至少要見上一面。
他們每次見面做的都是很日常的事,很少特意規劃日程,平時怎麼行事一切照舊,只是身邊多了個人。陳樨的生活習慣比她的長相隨和,用她自己的話說“可高成也可低就”,只要沒做過的事她都感興趣,做過的事琢磨琢磨也有新樂子。
衛嘉正好相反,陳樨從沒見過像衛嘉這樣既上進又厭世的人。他努力生活的背後有一種盡人事聽天命的放任,體現在行動上就是“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