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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樨等待小餛飩出鍋時翻遍了自己近幾年的微博圖片,終於在一張顯擺香灰打篆作品的角落發現了茶葉罐的蹤跡,放大數倍確實能看到上面“九曲紅梅”的字樣。
她不懷好意地對衛嘉笑了:“你好啊,變態粉絲!”
江海樹用了一整個下午與那條狗依依惜別,他剛經歷過兩場小手術摧殘的消瘦身板和流浪狗蹲在一處,畫面十分淒涼。陳樨頗爲不忍,承諾等到十八歲再送他一隻小狗,江海樹哭喪着臉搖頭。
衛嘉說,那條被江海樹撿回來的德國黑背是附近一家食品加工廠早年養來護衛倉庫的,名字叫“衛倉”,年輕時訓練有素,機敏聽話,後來年紀大了日漸憊懶,見了生人也不愛叫喚,養着沒什麼用處。去年食品加工廠停產,沒人顧得上它,它就整天在市場撿垃圾喫。因爲攻擊性不強,見誰都搖尾巴,這一帶的居民也無視它的存在。說起來衛倉還是衛金桂的手下敗將,它身上有幾道傷都是衛金桂撓出來的,衛金桂見它認慫,平時愛在它身邊溜達。
陳樨一聽“衛倉”這名字笑得停不下來,她對衛嘉說:“這狗聽名字就是自家人,不收留它天理不容!”
不知是被江海樹充沛的感情震住了,還是看在衛金桂的薄面上——總之與湊巧“同姓”無關,衛嘉最後同意收留衛倉,前提是狗必須養在診所,江海樹負責每天溜它,不許把它帶回家。江海樹激動得熱淚盈眶,差一點牽動了傷口。從此,他每天準點去診所照顧狗狗,衛倉也在他們的默認之下改姓“陳”。陳樨既不遛狗,也不管給狗治病,名下莫名其妙多了一隻叫“陳衛倉”的寵物。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無業人士,新電影開機前,陳樨接了經紀人安排的商業活動,在當地給一個微商品牌的發佈會站臺。發佈會辦得相當熱鬧,嘉賓除去陳樨,還有一位三十年前紅透半邊天的香港男藝人。陳樨穿着助理小張前一天從北京送過來的過季高定禮服,妝容精緻,光彩照人,傳聞中的她雖落魄,但真人亮相後狀態頗佳,與該品牌主打的“貴婦面膜”可謂相得益彰。
活動結束賓主盡歡,品牌方將前影后恭恭敬敬送回了她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兩個小時後,小衛醫生的新女朋友溜達回了金光巷,手裏拎着地鐵站打包的奶茶。樓下的街坊們還是看不慣她目中無人的樣子和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身黑,但“花樣年華”羣裏的老姐妹看在衛嘉的面子上主動打招呼,她生硬地點頭應了,還撓了撓對方大孫子的下巴,差一點嚇哭孩子。
衛嘉傍晚下班,一進房就看見陳樨光着身子站在新買的全身鏡前,他人一激靈,險些被自己的腳絆倒,緩過勁來纔看清原來她在拉拽身上的膚色塑身衣。
“回來了?”陳樨撥開背後的長髮,若無其事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