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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獸醫指望不上,陳樨的小視頻錄得越來越考究,江海樹導演功不可沒。對於陳樨懷孕一事,江海樹的情緒反覆在欣慰和失落之間徘徊。她和嘉哥有了小寶寶,這是多好的事。可是當他們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他這個不尷不尬的繼子豈不是更可笑了?陳樨沉浸在自己的香水帶貨事業中,對江海樹的小情緒渾然未覺,一心壓榨他的勞動力,讓他在緊張的高三生涯騰出時間給她剪片子,剪得不好還會被數落一通。
“長兄爲父,你馬上就成年了,要學會爲家裏出一分力。你嘉哥在這個年紀已經把大馬場打理得有模有樣。”陳樨語重心長地對江海樹說。
“您不是說那是個破馬場嗎?”江海樹嘴上申辯,心裏卻被“長兄”二字暖化了,恨不得立刻揹着弟妹,扛起家庭的重擔。他心裏湧起許多讚頌兄長的詩篇,還決心要給小寶寶準備一本詩畫集,記錄他(她)出生前的點滴。
“媽,您放心。我會向嘉哥學習的,以後弟弟妹妹儘管交給我!”
陳樨沒有對江海樹的豪言壯語發表任何意見,在她聽來這約等於放屁,他只是個剪片子的工具人。衛嘉冷眼旁觀他們的表演,孩子輪不輪得到江海樹操心暫且不提,這一會叫“媽”一會叫“哥”的稱呼讓人髮指,“弟弟妹妹”加入進來後,簡直聽不下去。
“你把稱呼改改!”他提議道:“你可以叫我叔叔,也可以叫名字。”
江海樹心潮起伏,凝視着衛嘉叫了聲:“爸!”
衛嘉面無表情地說:“算了,原來怎麼叫就怎麼叫。”
江海樹去療養院看尤清芬,對她說了這事,尤清芬發出老鴉般的笑聲。她從不提返回金光巷,衛嘉定期會向醫生了解她的身體狀況。常來跟尤清芬聊天的人是自幼在老人身邊長大江海樹。一老一小的話題通常圍繞着陳樨和衛嘉的奇葩言行展開。尤清芬話說得狠了,江海樹會生氣,隔一週又屁顛顛地來了。
陳樨懷孕一事尤清芬也是從江海樹那裏聽來的消息。她木着臉坐在輪椅上,許久方嘆道:“嘉嘉他爸……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