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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章縣主買下的琴用簡雅的雕花木箱搬來,家僕仿若抬珠寶一般小心翼翼,而薛鸝的琴只用素布包裹,露出的一角顯然有過磨損,即便經過了修補,依然看得出明顯的痕跡。
薛鸝本就是刻意露出痕跡,如今被衡章縣主諷刺也是她意料之中。
梁晏見薛鸝眼眶泛紅,一副委屈到說不出話的模樣,立刻皺眉訓斥衡章縣主。“你說她做什麼?她又不曾得罪你。”
被梁晏說了一句,衡章縣主又看到薛鸝哭得柔弱可憐,語氣也弱了幾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又不曾出言辱罵她,如何就哭了?魏蘭璋是什麼人,我若是拿這種破琴去見他,必定被亂棍打出來,我好心提醒還不成嗎?”
薛鸝悄悄抬眼去看梁晏,他還在不滿地替她說話,站在她身前時的身影比從前更要高大堅實。
“郎君。”她低聲喚他。
梁晏扭過頭看她,眼神關切,也僅僅只是關切。“薛娘子莫要同她計較,她對旁人也是如此,斷沒有欺辱你的意思……”
“我知道,縣主說的也是事實。”她心上忽然變得柔軟,好似有溫和的春風拂過,此刻所有不好的情緒都被吹走了。“只是……多謝郎君。”
來的路上雖累,然而此刻能見到梁晏,能同他說上話,好似也都值得。
衡章縣主似乎心情不大好,又掃了薛鸝幾眼,不耐道:“話已至此,你要送這破琴儘管去,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