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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山王是最不想挑起事端的人之一,往日裏也鮮少與世家望族往來。他雖性子冷酷,對待親友卻極關愛,事關河間王與楚王性命,又關乎齊國的安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坐視不理。魏植不知如何開口,左右思慮後才託付魏玠一同去與鈞山王商議。
夏侯氏把持朝政,日後遲早要對幾位封王下手。鈞山王深知其中利害,只好暫且應下此事。將刺客的事推到他身上,太后一時間不僅不會對他下手,反會找藉口爲他開脫。
等說服鈞山王后,酒宴已經快散了。前來拜見魏玠的人如同流水,還有各世家的王孫貴女想要同他共飲,魏玠不能失了禮數,只得一一推脫,待人散後,天色已經逐漸昏暗。花樹上掛滿了燈籠,滿樹芳菲映着光暈,地上的花影隨風而動。
梁晏還想纏着魏玠飲酒,卻被平遠侯從後拍了一巴掌,只好訕訕地放下酒盞。
“天色已晚,蘭璋要回去歇息,你還攔他作甚?若你多學學蘭璋,爲父也能少操些心,整日追逐華而不實之人,何日纔能有所作爲?”平遠侯自夫人過世,自己又重傷再不能征戰沙場後,性情便有了極大的變化,意氣風發縱馬過長街的少年人,最後竟也成了嚴肅冷漠的大家長,以至於連嚴厲著稱的魏恆都要比他和善幾分。
梁晏被幾句話訓得低下頭,再不敢吭聲,擺擺手和魏玠告別。
不等魏玠回到玉衡居,一個侍女便從昏黑的小道中躥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薛娘子的侍女。”晉青看了看她,又回頭去看魏玠的表情。
魏玠面不改色,問她:“你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