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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低下頭,輕聲道:“不打緊的,世子莫要因此壞了興致纔好……”
“這話該我說纔是。”
人聲嘈雜,二人之間的交談沒有被旁人聽去,然而他卻滿心都是這件事,只覺得那酒盞都燙得嚇人,再不敢拿起來。友人見到他面色異常,朗聲笑道:“樂安今日是怎的了,才喝了不過十合酒,臉已經紅成這副模樣。”
梁晏羞惱地反駁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偷看薛鸝的表情。
薛鸝神色自若地嚥下一口酒水,心口處卻也熱得厲害。
從酒樓各自散去時,衆人皆是一身酒氣。魏植管教嚴格,魏蘊難得晚歸一次,心中忐忑不安,愁眉苦臉地扯了扯裙子,說道:“還望今晚莫要撞見父親,若他聞到我這一身酒氣,定少不了十遍家訓。”
薛鸝安慰她:“舅父若是要罰,我必定幫姐姐擔下來,不讓你一個人受着。”
魏蘊心底好受了些,拉着她上了馬車。
夜色已晚,街市上仍有不少往來的行人,馬車走得極慢,薛鸝掀開車簾去看過路的行人,好奇地打量各式各樣的花燈。吳郡也有燈會,只是不如洛陽熱鬧,花燈的模樣也大不相同。
那時父親行商出了事,薛氏的人都當他死了,紛紛上門指責阿孃是災星,她也連帶着叫人欺辱,加上那時她生得瘦弱,面上長了不少難看的紅瘡,出去看花燈叫薛氏的幾個同輩撞見了,搶了她的魚燈不說,還一同推搡嘲笑她,後來她便不曾去看過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