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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沒想到趙統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問的如此直白。如今她與魏玠雖有傳聞,卻也只是遮遮掩掩。然而她若當衆承認,她對魏玠一往情深的事必定會傳開,日後再與梁晏牽扯不清,必定要惹來不少譏諷。
裝可憐總歸是沒錯的。
她微斂着眉,神情略顯低落,自嘲道:“大公子貴如雲霞,我身如微塵,不敢癡心妄想。鈞山王日後還是莫要說這種話了,若要人知曉,只怕是有損大公子名譽……”
此話一出,薛鸝便顯得尤爲悽楚可憐,甚至有聽者能因此想出她因出身低微配不上魏玠,而被人奚落譏諷的畫面,以至於連魏蘊都回想起了她從前說的那些話,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幾分懊悔。
趙統默了默,才說:“真心待你的人,不會在意你出身高低。”
薛鸝幾乎想要冷笑,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世上的男子總是最詭詐狡猾的,哪有不在意出身高低的,只有被禮法訓教到昏了頭的女子,纔會甘心與一無所有的庶人私奔。
她的父親如今雖去做了被士族所輕蔑的商賈,卻足夠精明自私,曾將她的阿孃哄騙得死心塌地。
魏玠在乎,梁晏必然也在乎,趙統說不在乎,不過是因爲他如今不需要,他早已重權在握,再娶名門之後便會被視爲野心勃勃。倘若有朝一日他需要聯姻籠絡勢力,只怕是他髮妻在世都能被一腳踢開。
薛鸝強忍不耐,低垂着眉眼故作傷心狀,趙統自知惹她不悅了,也知趣地不再多說,只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我等你日後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