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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靈慧冷哼道:“薛氏遭禍,可不正是天大的好事。吳地起了反賊,你叔父他們從前上趕着討好淮陰王,如今反遭連累,寫信請我去找你舅父說幾句好話。”
離開吳郡時,薛氏的長輩還嘲諷她們去魏氏打秋風,魏氏的人必定不會理會她們,如今這一遭也算是讓姚靈慧揚眉吐氣,徹底舒坦了一回。
薛鸝卻忍不住有些發愁,前幾日只聽說是有藩王起兵造反,不曾想連薛氏都能牽扯進去,恐怕這件事不好平息。如今魏氏也插手了,只怕在不久後平遠侯也要領兵去平亂,莫要將梁晏牽扯進去纔好。
薛鸝憂心忡忡地回到屋裏,看到桌案上架着的琴,這纔想起遠在冀州的魏玠。他送了一張琴給她,讓她好好練琴,待他回來再查閱。換做是從前,她爲了討好他自然是什麼都肯用功,如今梁晏對她動了心思,她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再耗費在魏玠的身上。
“將琴移開,放在此處礙手礙腳的。”她坐下飲茶的時候,才注意到到臥房裏有股冷香,熟悉卻又說不上名字,出聲問道:“今日燃的是什麼香,似乎與往日不同。”
正在鋪牀的侍女聽到聲音,停下動作回答道:“是大公子命人送給娘子的香。”
薛鸝這纔想起來,前幾日她隨口說喜歡魏玠身上的氣味兒,他便命人將薰衣的香送了過來。分明當日她覺得好聞極了,甚至忍不住貼近多嗅了幾下。興許是在屋子裏久了的緣故,同樣的香氣,今日再聞到,卻沒有當日的感受。
或許正如魏玠此人一般,初識只會看到他的高潔文雅,待時日久了,便要覺着他雖美名遠揚,性子卻無趣寡淡,還是遠遠地觀瞻最好。
齊國的朝政早已混亂不堪,徇私枉法貪墨軍餉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冤假錯案更是數不勝數。似乎是爲了給新上任的梁晏一個警告,他初上任便要去處理堆成一座山似的卷宗,爲避免底下的人陽奉陰違,他還要親自去獄中刑審。
由於常年不見天日,獄中泛着一股陰冷潮溼的黴味,以及一些難言的腥臊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