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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扯了扯魏蘊的衣袖,輕聲道:“縣主說得是,鸝娘身如微塵,不敢肖想表哥。”
見她反應平靜,衡章縣主自覺無趣,也不想在侯府與魏蘊起爭執,哂笑過後便離開了。
魏蘊有些氣悶,邊走便說道:“旁人辱你,你便只會忍讓不成,總該要爲自己說上兩句。”
“縣主的話並無不妥,難不成姐姐認爲,日後表哥會願意娶我爲妻?”薛鸝的語氣還算平靜,魏蘊甚至聽不出多少傷心來。分明這也正合了她的意思,如今聽薛鸝這般說,竟叫她莫名低落,半晌沒有應答她的話,好似她也做了回拆人姻緣的惡人。
薛鸝心中並非沒有惱火,她最恨旁人輕賤她踐踏她,即便她出身不高,也不代表是個叫人取樂任意羞辱的玩意兒。魏玠嫌惡她,她便要他嚐嚐被人戲弄的滋味,可她心底也清楚,她對魏玠也算不得什麼,不過能叫他日後回想都覺着惱恨罷了。
說到底,他又憑何與她計較,高高在上的魏氏長公子,真能自降身份娶她這出身低微的女子不成。
在名門望族眼裏,門第纔是度量衡。士族出身的人大都瞧不上寒門,便是哪一日要餓死了,也不屑去喫寒門中人遞來的喫食,寧願抱着他士人的氣節去死。
薛氏雖不是寒門,卻因薛珂半途去做了不入流的商賈,連帶着薛鸝與姚靈慧也要受人譏笑,魏氏肯接濟他們已算得上是仁厚至極。甚至以她的出身,想要攀上如今已然式微的魏氏四房,若不是有魏植幫襯,也稱得上是癡心妄想,何談讓魏玠娶她。
之所以她明目張膽引誘魏玠,卻仍然能在魏府立足,不正是因爲所有人都未曾將她放在眼裏,都等着瞧她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