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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這次被打得着實不輕,好在他性子堅韌,躺了兩日便能正常走動,只是臉上看着有些嚇人。眼白裏暈着一大塊猩紅的血團,頰邊微微腫起,嘴角與額上都有着淤青。
聽到魏恆的話,他嘴角動了動,卻又沒能立刻說出反駁的話來,沉默片刻後,他才執拗道:“是我傾心她,也是我甘願娶她,她心性如何旁人又如何能輕易判定,我覺着她很好,和她在一起我便心中歡喜。舅父不願讓蘭璋與她有牽扯,既如此何不成全了我們。悔恨一事錯在我一人,即便往後失悔,我也絕不說旁人一句不是。”
梁晏語氣朗然,目光堅定,絲毫不見猶豫與退怯。
他面前的魏恆身形筆直,猶如一棵肅肅青松。魏恆雖人至中年,依舊能看出他面容清雋,言行舉止帶着儒士的端方雅正,然而又他的目光總是銳利而嚴肅。魏玠同他很像,卻多了種近乎冷漠的平靜。
“你想好了?”
“是。”
魏恆盯了梁晏一會兒,心中生出些感慨來,嘴脣微動,似是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背過身去揮了揮手,算是默許了。
梁晏立刻轉身離去,侍者要帶他去房間歇息,他卻頭也不回地朝着魏府西側走去。
桃綺院的夾竹桃開得正茂盛,桃紅色的花在翠綠枝葉的掩映下更顯豔麗奪目。一大片長出了院牆,被夜風一吹,花枝簌簌地顫動。
梁晏走到了桃綺院外便停住了腳步,仰起頭去看那片樹影,想到了薛鸝在樹下乘涼的模樣,心中便泛起一種他自己都覺得怪異的喜悅。約莫魏恆的許可,好似給了他鼓舞,讓他覺着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往後也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