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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梁晏始終反覆在想,若他當日陪薛鸝一同去,是否她便安然無事了,若此事因他而起,他必定終身悔恨。
薛鸝失蹤的事平遠侯府與魏氏雖有意壓下風聲,卻無奈被有心人透露,很快連夏侯信都知曉了此事,在街上遇見了面色憔悴的梁晏,便大笑着譏諷他。
“那小娘子從前不是與魏蘭璋相好嗎?如何還能移情於你,興許是臨了反悔,舍不下魏蘭璋,丟下你偷偷跑了。”
梁晏深吸一口氣,努力想要平息怒火,最後卻仍是忍不住,當街與夏侯信打了起來。夏侯信的父親是當今太尉,他自幼在軍中長大,武藝不俗。梁晏卻也是從小被平遠侯手把手教出來的,加上幾日積攢的焦慮與不安,都在此刻被這怒火引燃了,通通發泄在夏侯信身上,打得夏侯信鼻青臉腫,自己也沒有佔到太大的上風,最後還是魏恆路過將他們給拉開。
夏侯信也沒想到往日還算好相與的梁晏瘋起來是這種模樣,然而到底是他挑釁在先,說起來也不佔理,加上不敢冒犯魏恆,也只能恨恨地往地上啐了口血,自認倒黴地離開。
留下樑晏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嘴角還帶着未拭淨的血。
“荒唐。”魏恆板着臉,呵斥道:“愣着做什麼,上馬跟我回去。”
梁晏跟魏恆回到了魏府,沈吉的下落仍在搜尋,薛鸝卻始終沒有半點線索,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何都查不到她的去向。洛陽各處的驛站與關要都有他們的人看守,以免有人趁此帶薛鸝離開。
他甚至不敢回到府中,望見爲婚事陳設好的侯府,他便一陣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