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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正是平遠侯封地以內,梁晏名正言順做了上郡的郡守,如今來上郡不久,上一任郡守所留下的麻煩還要他去處理,因此他不得不去與人請教。而往日有各地的郡望做支撐,如今鈞山王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反賊,身爲他的侄子,梁晏便過得更不舒坦了。
郡守府中的侍者並不算多,除了府中的兵衛外便只有三十來人。他們都在府中走動,修建花枝亦或者是閒談說笑,讓此處並不顯得空曠孤寂。
而魏氏單是侍奉衣食住行的家僕便各有數十人的分支,更不提那些府中豢養的門客與僕從,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千人之多,卻依舊顯得冷清,連那恢宏氣派的魏氏正門,奢靡與威嚴之下是嚴苛的禮法規訓。
梁晏時常不在府中,且後院空置着,喫穿上並不算豪奢,與薛鸝一樣都是好侍奉的主子,府裏有家僕將自己的稚子帶到府中玩樂他也不管。
梁晏爲了不引人注意,帶着薛鸝與趙郢從後門進了府,家僕們着手去備好熱水與衣食,時不時打量幾眼薛鸝,當着她的面竊竊私語。
薛鸝沐浴過後換上裏衣,裹着被褥坐在火爐邊取暖。
提心吊膽了好幾日,不是躲追兵便是想法子避開喫人的流民,她被折磨得心力交瘁,一時間竟不知是在玉衡居的日子難捱,還是在逃亡的路上更難捱。
然而偶爾幾次的心悸虛汗,非但沒有讓她憶起魏玠的好,反而讓她更怨恨魏玠將她擄走。若不然她既不必在玉衡居受到羞辱,更不必在這一路上喫盡苦頭。
她想忘掉魏玠,偏偏又無法剋制地想起他。渾身像是有蟲蟻啃噬,讓她急切地想找到一個出口去消解這些不適感,她從前不曾有過這些怪異的感受,持續了這麼些日,即便再愚鈍她也能猜到是魏玠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