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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無可奈何地睜開眼,小聲道:“我能自己走,不敢勞煩鈞山王。”
趙統沒有理她的話,腳步不停。
冰冷的甲冑上積了些許薄雪,底下掩着一層發黑的暗紅血垢,有的血被凍成了冰碴,在甲冑上並不算明顯,薛鸝瞥了一眼,總覺着這一身鐵甲比冰雪還要冷上幾分。
又走了幾步,薛鸝聽到趙統評價道:“你與梁晏,我倒是不曾想過。”
他只當她對魏玠一腔癡情,誰知最後竟轉而要嫁梁晏爲妻。
薛鸝掩脣輕咳了幾聲,有氣無力道:“造化弄人,便是我自己也不曾想過。”
趙統將她抱到了帳中,很快醫師便來替她診治。正值寒冬,軍中熱病發作的將士不在少數,幾乎不必再勞煩醫師。因此聽說是熱病要請他去看,他還十分不耐煩地邊走邊嘟囔,直到進了營帳,望見鈞山王坐在軟榻邊翻動木炭,他嘴裏的不滿陡然停住,目光落在他身後縮成一團的女郎身上。
醫師幾下便寫好了方子,又打量了薛鸝幾眼,對趙統說:“她這身子太過瘦弱,平日裏也要記着讓她強身健體。”
趙統脫了甲冑掛在一旁,薛鸝好似能聞到空氣中微末的腥氣。
“此處是爲你備下的營帳,離芸娘不遠,你們姑娘家,日後可以聚在一起說說話。”說完這句,他語氣一頓,又道:“洛陽一別,已過了半年的光景,不知你今日心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