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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魏氏各支的子孫,更有許多大儒與名門望族的人士前來祭拜,忽然間鬧出了這樣的醜事,衆賓客都是議論紛紛,無不驚駭到面色大變。
梁晏性子好,卻不是個沒脾氣的,雖說生母是個啞女又早早病逝,他卻母親極爲維護,聽不得旁人說她半句不好,如今當衆聽人稱母親與向崇敬的舅父有齷齪之事,他走上前,氣憤到一副要撕了魏弛的表情。
身旁人將他攔住,連忙平息他的怒火。
魏恆面色陰沉,卻不見慌亂,沉聲道:“恐是已經瘋了,捆了押下去便是。”
魏弛與魏翎如此親密,免不了知曉些內情。如今魏翎已死,他分明已讓人看守魏弛,待到時機合適,便讓他悄無聲息地病逝便好,如今能回到府中,定是有人暗中相助。想到此處,饒是魏恆強裝鎮定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裂痕,寬大袖袍下的十指緊攥,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般。
正當侍衛擁上前要將魏弛與那僕婦綁起來的時候,夏侯太尉卻開了口,說道:“郡公何必震怒,既然此事有假,怎能任由人在夫人靈堂前污衊郡公與蘭璋的聲譽,一介家僕哪裏來的膽子胡言亂語,定是背後有人指使,如此歹毒心腸,郡公不如仔細問過,將背後之人揪出來,也免得衆人議論,誤了魏氏的名聲。”
“一派胡言,何必再問!”梁晏按捺不住,怒道:“我與魏蘭璋同歲,他若是我母親所生,我算什麼,你想說我來歷不明,非侯府所出不成?”
魏恆聽到此話,眸光變了變,語氣也陰沉了許多,冷聲道:“還不動手!”
然而不等侍者近身,那僕婦卻猛地從袖間拔出匕首,目光陰毒地看向魏恆,嘶啞嗓音如同一隻老鷸發出的絕望悲鳴。
“魏恆,你這衣冠禽獸!我家娘子與小郎君此生皆被你所誤!”言畢,她猛地朝梁晏的方向磕了一個響頭。“蒼天有眼,奴婢絕無半句虛言,願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