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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郢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自己怎得就迷迷糊糊跟人進了帳子,偏偏還叫薛鸝撞見了這一幕,當真是有理也說不清,傳到父親耳朵裏,怕是少不了一頓責打,日後在友人中也難抬起頭來。
“我當真不曾碰她,許是喝多了一時糊塗,便被她領着進了營帳,只是我的確未曾動過她。”士族中有些風骨的名士,都知曉輕易不納妾,更莫要說狎妓。趙統作風端正,對趙郢自然沒有鬆了管教。雖說到了軍營中便沒了什麼忌諱,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如今軍中衆人知曉他與薛鸝情投意合,若做出這種事,說出去豈不是要被人恥笑。
趙郢心中困擾不已,也不知自己怎得就與軍妓廝混在一處了,心中不禁惱火,加上他從前不曾低聲下氣地與女子認錯,這般情形下也有些困窘,語氣不由多了幾分怨懟。“你要相信我的爲人才是,何況不過是個軍妓,你也知曉我心中唯有你一人。你與魏蘭璋從前有過什麼,我也都寬恕了,何時與你計較過,爲何你便不能諒解我的無心之失……”
薛鸝終於不耐煩了起來,冷下臉說道:“兄長早在帶我離開洛陽之時,便知曉我與魏玠之間並不清白,我也不曾有過欺瞞。何況我受他逼迫,並非是我的過錯,不曾以此爲恥,更不必乞求何人的寬恕。”
趙郢早就知曉了她的過往,這又算不得什麼罪過,休想讓她心中生出歉疚,好替他狎妓一事開脫。
趙郢自知說錯了話,本想軟下語氣哄一鬨薛鸝,見她面色冷硬,便也拉不下這個臉。
薛鸝並沒有憤怒,她不過是有些煩躁。說到底她對趙郢的爲人並不熟知,只是從前相處過知曉他還算君子,何況他的語氣又不似作假。倘若他說的是真話,那此事多半與魏玠有關。她絕不相信魏玠能夠如面上那般冷靜,親眼看着她與趙郢郎情妾意。
回到住處後,侍女又端了藥上來。薛鸝連着喝了兩日的湯藥,如今僅是聞到這股苦澀的氣味便要作嘔,不耐地端起藥碗走到小窗前,作勢便要將湯藥都倒了。
侍女卻連忙制止了她,勸道:“娘子不喝藥身子怎能好轉,可莫要小孩子心性,若是怕苦,一會兒含上兩塊飴糖。”
薛鸝幽幽地嘆了口氣,雖有不滿,卻還是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