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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見到魏玠這副神情,氣勢也虛了幾分,卻仍沒有知錯的意思,回應道:“你知曉與否,於我而言並無差別,何況我只是心中猜測,未必真的有了身孕,我只是想……”
薛鸝話未說完,魏玠便明白了她的用意,被她氣得冷笑出聲。
“你在想,倘若不曾有身孕,一副湯藥喝下去無關緊要,倘若有了,這湯藥也算有用處。只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你的心意,便不必告知我,只需悄悄將此事瞞過去,是不是?”
魏玠的語氣中都帶着一種盛怒,目光像是化作刀子要將她切開似的。
薛鸝不覺得自己此番有半點錯,面對他的逼問也惱火了起來。“是又如何,我做的有什麼不對,既然結果無法更改,你知曉又如何,無非是徒增煩惱,再添上些麻煩罷了……”
魏玠將地上的草藥碾在腳底,視線死死地盯着她,而後一把將她拽到身前,壓着她伏低身子去看火堆中被焚盡的醫書。
“我怕你將自己害死都不知。這些民間編撰的醫書錯漏無數,用藥極其兇險,十人用藥,有一人能起效已是幸事,因落胎搭上性命的婦人不計其數,你覺着自己有幾條命受得起這般折騰?”魏玠的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桎梏着薛鸝掙扎的雙手,又問道:“與我無關?你是如何懷有身孕的,可要我再仔細地提醒你一回?”
薛鸝的惶恐不安正如積水的河堤,她強裝着鎮定想要做些什麼去修補,此刻卻被魏玠的話徹底擊潰,幾日來的焦躁不安與委屈都像是潮水般湧上來,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眶立刻開始泛紅,隨後眼淚毫無徵兆地往下落,溫熱的眼淚砸到魏玠的手上,卻彷彿帶着能將他灼傷的熱度,讓他的手輕顫了一下,力道立刻便鬆懈了。
魏玠只覺得薛鸝的行爲荒唐至極,他鮮有動怒的時候,偏生他喜愛上了薛鸝這樣一個可惡的人,令他多年的儀態風度都被怒火燃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