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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到刺目的雪地上暈開一大片猩紅,淒厲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最後只剩氣若游絲的哀嚎。
魏玠實在不想讓他們的口中吐出薛鸝的名字,加上這幾人實在可恨,索性讓人割了舌頭處以宮刑,日後無法再禍害旁人,只怕是營中的軍妓都要拍手叫好。
那些髒東西他也嫌惡心,見行刑過了,便拂去肩上的落雪,緩緩朝營帳走去。
不等掀開帳簾,他的步子先緩了下來,幾聲咳嗽過後,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默默揩去脣角的殷紅,停住腳步,回過身朝洛陽的方向望過去,視線中只有蒼茫的山野與紛飛的大雪。
趙統做事的確果斷狠絕,給他用藥也絲毫不手軟,時日久了身子難免會被摧殘。
也不知薛鸝如何了,洛陽應當也有落雪。她最愛腰肢窈窕,不肯多添衣裳,又愛喫生食冷食,纔給她調理好了身子,不知她是否有照顧好自己。
將薛鸝送到趙暨身邊也是無奈之舉,趙暨行事荒誕不經,處境實在算不上好,只是如今換了旁人他更不放心,只盼他們二人莫要惹出什麼亂子。
自大朝會過後,朝臣都撕破了臉,不再虛與委蛇地遮掩意圖,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明晃晃地寫着齊軍要敗了,他們要帶着錢財珍寶逃亡。
而能決議此事的,除了夏侯氏,便只剩下魏氏這樣的百年望族。
夏侯氏是狼子野心,魏氏又何嘗不是,倘若沒有夏侯太尉,如今一手遮天的人便只剩下他們魏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