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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聽從了薛珂的意思,他掀開匣子看了一眼,裏面置着一個瓷瓶和兩包藥,似乎還寫了張藥方。
他隨意找了處無人的地方,薛珂遠遠地看到他將東西投入火焰中,也安心地轉過了身。
瓷瓶被他打開拋入蓮塘,裏面的東西隨着木匣子被火焰焚燒殆盡。他的手緊緊攥着,手心不禁出了冷汗,眼睛也直勾勾地望着躍動的火焰。想到魏玠這樣不可一世,好似無人能及的俊才,就這樣折在了他這樣名不經傳的人手裏,薛凌的心似乎被高高提了起來,讓他既感到害怕,又壓不住心中暢快。
魏玠若是死了,他既出了口惡氣,也是救薛鸝於水火之中,從此他便是薛鸝的恩人,她應當也能不計前嫌與他交好,興許要對他感激涕零。
想到此處,薛凌最後一點害怕也沒了,直到盯着那些東西都燒成了灰燼,他才逐漸心安。
上郡的消息傳到洛陽總是遲了許多,先是傳聞平遠侯俘獲了鈞山王獨子,而後又說讓人跑了,虛虛實實遠在洛陽的人也說不清楚。
薛鸝不好和魏玠提起趙郢,每一回他都是面上雲淡風輕,一到了夜裏便發狠地折騰她。因此有關趙郢與梁晏的事,她也僅僅是道聽途說罷了。
想來也是唏噓,一路上遇見了許多人,兜兜轉轉都散了,始終陪在她身邊的,卻是她當初覺着最古板無趣的魏玠。
魏蘊也沒有要離開洛陽的意思,魏氏正是危難之際,魏禮被打入大牢,魏植教子無方,雖沒能革職,朝中卻也都信不過他,加之魏恆病倒,他在朝堂也沒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