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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薛鸝面色果然變了,薛珂只好心虛道:“信是平遠侯從上郡寄來的,似是趙統的一雙兒女落到了他手上,他才得了解毒之法……”
薛珂知曉自己此事做得不大道義,因此平遠侯重傷將死,在信中求見魏玠一面的事,他也沒敢提起,只偷偷地隱去了。
“平遠侯的信如何能落到你手上?”薛鸝心中懷疑,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薛珂忙道:“你也知曉叛軍大亂,復又北上,滿是流亡的蠻夷,我見時送信之人只是一鄉野匹夫,定是那信使路上遭了難,只好另託人捎來,我這才……”
他以此暗示薛鸝,若此事她不再追究,定不會再有旁人知曉。
“這纔將信誆到了手上。”薛鸝點點頭,起身走向晉照,問道:“從洛陽趕去上郡,一個來回最快要幾日。”
“正值戰亂,最快要二十日。”晉照領會了薛鸝的意圖,又道:“若乘馬車,在驛站改換最快的駿馬,日夜兼程也要十五日。”
梁晏與魏玠之間早有仇怨,若是抱着一線希望命信使求藥,拖延了時日不說還未必能求到。薛鸝不知平遠侯手上是否還有解毒之法,可現如今她已是徹底無路可走,倘若不去試上一試,便只能寄情鬼神留魏玠性命了。
夜裏強硬地給魏玠灌了藥,薛鸝伏在榻前守着他,困了以後也沉沉睡去。
魏玠中途醒了一回,見到身側的薛鸝,也沒有太過意外,默默將半碗沒灌完的藥端起來飲盡了,而後便靜靜地望着她的發頂,沒有出聲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