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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長孫愉愉出了陸府, 見天幕低沉將雪,寒冷刺骨,不由長長地吐了口氣。其實別看她把韋嬛如氣得要死, 韋嬛如那話又何嘗不是把她給氣得夠嗆。
她當陸行是什麼寶貝疙瘩呢?以爲自己要搶他?她把自己想成什麼人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到了如此地步,還猜忌上了,長孫愉愉不是不傷心的。
上了馬車, 長孫愉愉悶悶地不說話, 蓮果怎麼逗她, 她都不高興。
誰知馬車突然急剎地頓住,長孫愉愉毫無防備地就往前撞了去, 虧得她的馬車四壁都有軟墊,否則非得受傷不可,即便這樣也還是讓她的手腕撐住身體時被擰得生疼。
待馬車整個挺穩後, 確定長孫愉愉並無大礙, 蓮果氣不打一處來,就要跳下馬車去看個究竟。
不過不等蓮果去看,在外頭護衛的肖子清就趕緊走到車簾旁邊道:“縣主,是有個人摔在咱們馬車前了。”
“這人怕不是要訛錢吧?”蓮果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能在公主府駕車的車伕,駕車的經驗都是十分老道的, 絕對不至於在大街上能撞到人。因爲晉陽公主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曾數次三番地叮囑府上下人, 絕對不許打着公主府的旗號出去行惡, 否則嚴懲不貸。
肖子清也不知道那人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先才她也是急着來確定長孫愉愉有沒有受傷, 順便稟明情況。
“我下去看看。”長孫愉愉道, 於情於理她這個馬車的主人都要出現的, 卻不能叫人背後說她公主府如何如何。
肖子清扶了長孫愉愉下車, 走到馬車前頭時,果然見一名年輕男子倒在馬蹄之下,臉上青白,嘴脣透烏。大冬日的他卻只穿着一身單衣,腳上鞋都沒有,但看裝扮卻不像是販夫走卒,倒是個讀書人模樣。